如果我们认可“消费大爆炸”的年代已经来临,那么无论是以消费提振经济,还是中国制造业必须迅速转型,以满足“新生代”的品位型和精神契合性消费需求,其都有一个重要的所有的这一切,都隐含一个重要的前提,那就是:中国的经济必须继续发展。

打一个通俗的比喻吧。大家都有过坐飞机飞经历吧?今天中国的经济结构调整,某种程度上就象在高空以高速飞行的飞机,需要更换发动机。
对普通的飞机来说,更换发动机不是一件难事,只要飞机落地入库即可完成。但是,对一架高空高速飞行的飞机来说,此时不可能减速降落,因为这样可能会发生其他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故。对中国经济来说,此时若忽然全面降速,甚至全面停滞,那无疑将蕴藏着极大的社会风险。

但是,若象过去那样,继续以简单生产要素或货币政策拉动,那也无异于在飞机已经出现故障的发动机里,继续灌注劣质燃油,其结果是飞机的高速高空飞行将更加充满风险。
我经常用“两难的拳击手”的比喻,来形容中国经济当局的这一处境,即一方面不应再出重拳,不然就会后患无穷,但另一方面则又不可能不出拳,不然可能后果更加严重。

虽然如此,前面提到的中国经济微观基础不稳等现象,依然萦绕在我的脑际,尤其是创新对于中国经济的拉动问题。众所周知,中国提出成为创新型国家不自今日始,但中国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,迫切需要成为一个创新型国家。本书第六章将专门讨论这一问题。

然而,来自各方面对中国创新情况的评估,也正如苏东坡的诗句“横看侧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”,一切全视乎你从哪个角度去观察。
从某一个角度看,今天中国的创新似乎已经走在了全世界的前列,其中最明显的例子有两个,一是高铁,二是移动支付。关于移动支付,中国坊间流传着一句话“不怕钱包没钱,就怕手机没电”,我在本书的后面还会详细谈到这一点,这里暂先打住。

但从另一方面看,情况却依然令人不能乐观。据报道,全球创新指数表明中国新兴经济体虽然是领头羊,但在全球水平中处于19位;中国的创新强度整体偏低,特别是战略新兴产业和一些高技术产业的创新强度还比较低。中国产业的附加价值虽然高于一些新兴经济体,但还处于全球的中下端或者中末端的发展水平。
从中国自身的技术整体水平来看,也跟很多国家存在技术差距和技术鸿沟。要改变中国在国际分工中末端的位置,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过去10年,金融附加值占GDP比例节节升高,已达9.5%;与此同时,货币政策的边际效应急剧下滑:2016年,近25万亿的新增融资量只带来了5万亿-6万亿的GDP增长;实证研究发现,金融发展(亦即金融附加值占GDP比例)与经济增长和固定资本形成之间没有直接关系。
显然,一切的一切,都归结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基础不稳。这些基础究竟是什么?用一些经济学家的话来说,就是中国经济的微观基础,其中包括国企改革、财税改革、企业减负、创新体系的建设、私有财产权的保护等。包括这些微观因素在内的中国经济的环境变化,从2015年开始被称为“新常态”。
与此同时,我们还不能忘了,未来若干年,无论与特朗普上台是否有关,导致中国成功的全球化将持续退潮,地缘政治处于剧烈的大变动时期,中国经济发展将没有了过去1979年改革开放后,甚至是2001年“入世”之后那样的平稳的国际环境。
本文摘选自《2020大布局:你的机遇在哪里?》
《2020大布局:你的机遇在哪里?》
邱震海 著
资深媒体人邱震海多年来始终热切关注中国经济,在这本2018年的最新作品中,他全面分析了中国的经济问题,特邀发改委学术委员会秘书长张燕生一起,从国家政策、学术研究、媒体等角度讨论中国经济宏观的环境与个人的机遇。在回顾以往经济经验基础上,预测中国未来将如何抉择。同时,作者解读实际案例,从中引出最前沿的经济问题,相信会吸引大众读者,了解最新的经济大势,挖掘创造财富的机会。